之三

笑，他准是觉得我这样的姿势挺吧。

几天经常是，我一站起来水桶就滑到一边去了，绳子也从我的顶上掉下来。

当兵的抬手就是两鞭，正一下打在我的胸上，反手一下是肚子。

看你笨得那个样子，快！就那幺简单，我一出错就挨鞭子，动作慢了也挨鞭子。

在皮鞭下能很快地学会许多事。

满满的一大桶水压在我的光背上，没过几天我娇养的背就被粗糙的木桶磨得象是一块抹布，可是我一咬牙就挺起了身子，就这样那家伙还嫌我不够快，皮鞭啪地一声抽在我的上。

赤的右脚从我的大肚子下面伸出来，犹犹豫豫的往一大块露的石上落，我紧盯着她一边哆嗦一边收拢起五个脚趾，死紧死紧的抠住地面，连细细的青筋都突出来了。

我把重心挪动到这一只上摆放平整了，才能去收后面的那一只。

每一只光脚拖动起来都带着哗哗的链子。

这一次出现在视界里的就到了我的左脚，她瘦伶伶的在岩层面子上摸索着，寻找支撑的地方。

就是那幺沉甸甸的，慢慢吞吞的，迈出去一步，再迈出去一步。

要是到看守我的那个兵心不太好，他就会在后面用皮鞭杆子桶我的眼，他一捅我只好扭着躲他，把水洒出来了正好给他当理由，再用皮鞭狠揍我一顿。

那时候最好旁边有棵树，我就抱住树随他怎幺打都不能松手。

要不然被抽上十几下一定会疼得软到地下去的，背上的整桶水洒了一地，那就白背这幺一大段路了。

我很快就知道，明惠寺的三个大缸需要我背回六桶水才能装满。

很多天以后我渐渐的发现，虽然这是每一天里最累的一件活计，但却有它值得的地方，尤其是背着空水桶从寺里出来的时候，清早的大山弥漫着森林的气息，微风掠过我光的身子，我的发飘来去的，清爽净。

我一直走进小河里去给大木桶装水，赤的脚掌摩挲着河床底下圆滑的卵石，有点酥，有点麻，感觉很舒服。

清冷的溪水绕着我的小腿肚子快乐地转着圈，有时候还会滑过一条很细小的鱼，我就用脚趾去逗逗它。

当然这可不是坐在家里檀香木地板上铺着的纯羊毛小垫里，懒洋洋地修自己的脚指甲玩儿，我想的也不是再赖一会儿就开上那辆本车去做发。

我想的是等我把水桶提上岸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