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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浪子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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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才有了侠客子。

我一直倾心于侠骨柔的金庸,他笔下的物虽漂浮在不知方位的虚空,可我总能亲切而默契地认同。虽是虚幻,却在一个神层面上完整而永恒地突显了被潜抑的渴求,无奈和对无奈的失落在这儿寻求着各自的平衡。

文明渐渐走进,现代对蛮荒的遥远记忆已留存无几,却又久久不能割舍。

原来生命的核心本是莽苍苍的自然,所以子并非一定要去迹天涯,在神世界的天涯海角营造子的心境,或许更不容易被周遭同化。

子的心境便是要领略一种层次的孤独,却又要温和、自在地活在繁华喧嚣间。遁空门的佛家子弟、云游四海的道士不是子;厌弃红尘,消极避世的王维、陶渊明不是子;以孤独作茧,躺在茧里作蛹,仅以一种寄托作为出气孔的八大山更不是子。

子的心灵处永远留给自己一个空白空间,它有着单纯和执着织成的栅栏,即便有心让栅栏里鲜花璀璨,在子心中,远不如苍白依然。

小时候,国文老师跟我们说,寂寞就是孤独,孤独便是寂寞。有一天,当我擦亮惺忪的睡眼,开始读生这部书时,下禁有些愕然寂寞太易,孤独太难!

为吾生须臾感叹,为似水流年留连忘返,随随便便心不佳,为花谢月缺伤感,在一个细雨霏霏的季节、在匆匆的月台送走匆匆的朋友、在飘雪的街为一束凋零的玫瑰秉烛。

所以,寂寞太易。

国文老师的话倒像是极其朴素地描述了一种大彻大悟后的禅定,尽管并非也的初衷。

未参禅时,山是山,水是水;参禅时,山不是山,水不是水;禅悟时,山亦是山,水亦是水。

禅定是一种返璞归真的境界,是类灵魂处的梦呓。

禅定为形与意的统一,自然而然地充当了一切形的量度。

子毕竟不是不染间烟火的得道高僧,苛求不来禅定的洒脱:子亦是凡夫俗子,要区别一种凡夫俗子与另一种凡夫俗子,寂寞就不能等同于孤独。

寂寞足一抹忧郁的云,聚聚散散仍是一片一片,处于二维的概念体系里,于是我们很难意识到两种乃至多种寂寞感的织。

孤独则完全是一个三维概念,在陌生的群体里,你说没有和你谈得来,你宁愿一个悄悄地缩在角落里。你的心此时被孤独包围了,被有容量的三维实体密封了,心囚于孤独的圈图里,你无力自拔,你无意自拔,这便是典型的八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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