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俺看你也挺有学问的，你是个什么元呀？”

“老家渡过杨升庵？”白澜不知什么时候转了过来，拿起老丈的酒喝了一，却呛得咳了起来。

“是啊，就是去年冬天的事儿，陆眉公就是护送升庵公才来江南的。”没有陆眉公，我和白澜之间会不会发生这么多故事还两说呢！

把过江的趣事说了一遍，自然少不了那首“临江仙”，白澜听过，就有点痴了，反覆颂了几遍“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突然笑了起来。

“原来升庵也知道，他没多少机会看这江上的青山夕阳了。”

我心中的疑惑此刻全有了答案，原来白澜这么留恋江南风光，竟是怕自己再回不来了，心中顿时一片茫然，不知道此去京城究竟是福还是祸。

“别，你与我不同，我和皇家毕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往好处说，会给你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助益，可同样的，猜忌也会随之而来，特别是我掌控江湖十几年，手里握着许多的秘密。”

他轻轻太息了一声，才接着道：“不必皇上说，我也会自请留京，再也不出京城半步。所以别，你在京城千万按捺下你风流的子，别叫哪个金枝玉叶相中了你。”他苦中作乐地道。

于是，这一路上我再也没催促过他，本来十几天的路程，两却足足走了一个月，方才到了京城。

“别，你可来迟了！”‘萼如今的气派与应天时截然不同，光是这座与江南小桥流水的风格大柑迳庭的豪宅大院已经让我生出了“一侯门似海”的感觉，再看门房里等着桂萼接见的官员，品秩最低的一个胸前也绣着鹭鸶，比起我这个七品推官还要高出两级。

众见是桂府大管家王泰亲自把我带进府来，顿时接耳起来，纷纷打探我究竟是何许也。

见桂萼亲自迎出客厅，王泰也仔细打量起我来，似乎要把我这张脸牢牢记住，听我叫了声“姑夫大”，他这才恍然大悟，陪笑道：“老就想，这是谁家的公子这么英俊潇洒呢？原来是侄少爷。”‘萼成了皇帝眼前的红，各地想要结他的如过江之鲤，可他毕竟新贵，根基未稳，又与京城六部的文官颇有仇怨，他自然不敢收受贿赂，可皇仙痛下来的豪宅总要有管理，自己做官的体面也要维护，若是靠朝廷那点微薄的俸禄，一年十二个月，桂府恐怕有十一个月要喝西北风了，眼下桂府能维持住这么大的排场，几乎完全是靠我的银子，桂萼怕出篓子，碰巧妻子王氏与我同乡，便脆让她认我做了侄子，如此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