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慈地怀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翻过背面，几个钢笔字映眼帘：静子生辰留影，大正十年五月二十一。

再看下一张，是十几个穿国中校服的孩子的合影。照片背后的留言是：国中毕业留念，何小月同学惠存。民国二十五年冬月。

华剑雄几乎一眼就在一群花朵般的孩子中间找到了北岛静那张稚气未脱的俏脸。他心里默算了一下，正是北岛静被本谍报机关吸收的前后。大概就是在照过这张照片之后，她去了东京受训并到长春加了梅机关。

最后一张照片是一个穿着华丽和服的年轻本，温柔优雅地微笑着面对着镜。华剑雄楞了一下，费了点劲才认出来，这个端庄优雅满脸青春阳光的年轻正是北岛静。

翻过照片，后面一行文字是：静子成礼存照。落款是：康德八年元月。

华剑雄暗暗吃惊：算算这个时间，竟然就是今年初。看照片的背景，是典型的满洲国的风格。

这种战火连天的时候，这娘们怎么居然有闲心特意跑到东北去给自己做成礼！仔细一想，他马上明白了，她一定是到奉天她父母那里去了。

拿起那个小小的锦盒，发现盒子的上盖是透明玻璃的，不用打开盒子，就可以看到，盒子里是一束细软的毛发，用一根红色的锦线捆扎着，静静地躺在盒子的锦缎衬里上。这显然是一束婴儿的胎毛。

看到这纯净绵软的胎毛，华剑雄的脑海里飞快地闪现出北岛静赤身体四肢大张悬吊在粗重的刑架上的样子，还有在暗红的烙铁的高温下卷曲焚化的细软的阴毛和腋毛，最后就是在焦糊的中冒着青烟的烙棍……

他艰难地咽下一唾，打开了那条红的丝绸腰带。

萧红眼尖，马上指着那张成礼照片说：“剑雄你看，是不是同一条腰带？

“华剑雄看看手中的腰带，再看看照片。自己手中的确实就是成礼上系在和服妆的北岛静腰上的腰带。

仔细翻看了一下腰带，他在腰带的一端发现了一行手绣的娟秀小字：北岛静。

他忽然有些恍惚，觉得手中拿着的不是一条华丽整洁的和服腰带，而是一双血迹斑斑的肮脏的丝袜……

华剑雄很快从恍惚中恢复了清醒，搂着萧红的肩膀躺进被窝，轻声对她说：“现在，我告诉你事的来龙去脉。你一定要记清楚，连同这些东西，马上报回总部。”

萧红双手紧搂住华剑雄宽厚的后背，钻进他的怀里，小鸟依般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