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龙虾汤姆提着行李尾随而。

旅馆走廊之拙劣模仿。宁静与死亡之拙劣模仿。

"哎，这是我们的房间号，"快乐的洛说。

一张双床，一面镜子，镜子中心映出一张双床，橱门上的一面镜子，浴室的门上也有镜子，一面暗蓝色的窗，一张反着太阳光的床，又反映在橱门上的镜子里，两把椅子，一张玻璃面的桌，两张床桌，一张双床：一张镶板大床，确切点说，铺着一张托斯卡尼式玫瑰色床单，两盏带绉边的、罩台灯，一左一右。

我想往那张褐色手掌心里放五美元小费，但又想大数反而可能会引至失误，于是只放了四分之一。再加上四分之一。他退了出去。啪嗒。终于就我们自己了。

"我们俩是睡一间屋吗？"洛问。当她想提出一个具有非常重要的问题时，她的表便总是故意夸大了--倒既无反对也无反感（尽管远于平淡）而只是故意夸大。

"我已经让他们放进来一张小床了。如果你乐意，我就睡上边。"

"你疯了，"洛说。

"为什么，亲的？"

"因为，亲的，如果亲的妈妈发现了，她会和你离婚，还会掐死我。"

只是故意夸大罢了，并没把事真当回事。

"听我说，"我说，坐了下来，她却站着，离我几英尺，对着镜子孤芳自赏，没有为容貌感到不愉快地惊诧，而是用她玫瑰色的阳光充溢了惊诧又愉快的橱门上的镜子。

"听着，洛。让我们把这件事彻底解决一下。从一切实际的目的考虑，我是你的父亲。我对你有一种伟大的温。你母亲不在时，我必须对你的幸福负责。我们并不富有，我们旅行时，我们不得不--我们会常常被放在一起。两个共用一间屋，不可避免要陷一种--我该怎么说呢--一种--""伦，"洛说--走进了橱室，又走了出来发出年轻的金色的笑声，再打开隔壁的门，小心冀翼地用她惊异又迷茫的眼睛朝里偷看片刻以免重犯另一个错误，才钻进了浴室。

我打开窗子，脱掉汗透了的衬衣，换了衣服，检查了我衣兜里的玻璃药瓶，锁上了--她冲了出来。我想去拥住她：随便地，晚饭前一丝抑制的温。

她说："嘿，我们还是删去亲吻游戏，找点儿什么吃的吧。"

就在那时，我生发了我的惊异。

噢，一个梦幻般的宠儿！她走向一只敞开的皮箱，好象是以一种慢动作式步履从远处朝它潜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