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谈都称我为亨伯特先生。我想如果我拖着一束迷的光进公众圈，定会令她欣喜异常。结婚那天，对我的一小段采访在拉姆斯代尔《报》的"社会栏"上登了出来，还附有夏洛特的玉照，一只眉毛挑起来，名字还拼错了（"黑兹尔"）。尽管有这等尴尬事，这种大出风还是使她振奋不已---我也因难堪的快乐而摇晃脑了。夏洛待开始热衷教会事务，又设法结识了洛的同学中比较出色的母亲，近二十个月来，她已经成为-名即使不是卓著的，至少也是值得接受的公民；但在此之前她从未出现在激动心的专栏中，是我，埃德加，亨·亨伯特先生（我加上埃德加只为了装装样子），"作家兼探险家"，才使她扬名。麦库的兄弟问我曾写过什么。不管我告诉他什么，登出来时都是"几部关于孔雀、彩虹和其他诗的书"。并且还说明夏洛特和我已相识多年，我是她第一位丈夫的远亲。我暗示十三年前就和她有过私，但这在发表时未提。我对夏洛特说，社会栏应该具有一些误差。

让我们继续这个奇异的故事吧。当我被召去享受从房客向的转升时，我是否只体会到痛苦和厌恶呢？不，亨伯特先生承认他的虚荣得到了某种刺激的快感，得到了朦胧的温柔感，甚至有一种懊悔优雅地追随着他的阴谋者匕首的利刃。我从来没料到这位虽然相当漂亮，但由于她对她的教堂和读书俱乐部满怀盲目的信仰，她谈吐的风度，以及她对一个茸毛细密、可的十二岁孩子那副苛刻、冷酷又轻蔑的态度而显得相当可笑的亨伯特夫，竟能变成这样一个动娇弱的造物，当我在洛丽塔卧室的门将手放在她的手上时，她战栗地缩了回去，不住地说，"不，不，请别这样。"

这场变化使她的容貌大为改观。她的微笑过去是那么一种做作的东西，现在却变得那么迷璀灿--璀灿，还附带着什么柔软、温湿的东西，我惊奇地发现它和那副可却空虚、迷茫的神何其相似，那是洛在贪婪地望着新式混和型饮料，或默默无言地羡慕我总是新裁制的昂贵衣服时所有的。我变得狂热了，凝望着夏洛特和其它士换作父母的悲哀，凝望她作出那个标志之顺从的国家级鬼脸（眼睛转上去，嘴斜向一边），这我曾看见洛象婴儿一般作给自己。睡觉前，我们总喝点威士忌或其它烈酒，我依靠它们得以一边抚抱母亲一边回忆那孩子。这是她白皙的腹部，一九三四年我的感少曾象条小鱼蜷在里面。这纤细染过的发，对我的嗅觉和触觉来说都是那么枯涩，但在台灯光照的特定时刻，在脚夫的床上，却获得了如果不是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