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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的泪痕，忙俯身将她拥
怀中。
“是我，露儿。”楚渊抬手拭去她眼下珠泪，掌心紧扣在她后脑，低声在她耳边安慰：“别怕，怎么哭了？”
雨露被他身上冷香包裹，下意识抬手紧紧回抱住他，却仍泪流不止，紧咬住他肩膀的布料，身体发颤。
“身上这么冷？”楚渊拍着她后背，望了眼那碳盆和桌上的墨笔纸砚，轻声问：“怎么这时候还在抄，不去偏殿歇息？”
怀里的
不答话。
好一会儿，雨露缓下心神，从他怀里出来，抬眸望着他的脸：“殿下？”
“是我。”楚渊笑笑，抬手将案上那盏灭了的烛灯点亮，借着明灭的灯火看向她：“今
刚从郁洲回京，去了母后那儿，听了你的事，夜里便过来了。”
雨露微一蹙眉。
他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便自行开
：“放心，殿外有我的在暗中守着。”
雨露这才点了点
，猜测他是来亲问问自己进展的，轻呼一气，浅笑一下：“陛下宠幸我了，你放心，还算顺利，郁洲怎么样了？”
“你……”楚渊喉一哽，拳紧攥，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而答了她的问题：“郁洲拥兵自重多年，我辗转多才算打通其中关窍，只是也给了那总兵许多好处。”
“哼，”他冷笑一声：“不过事成之后，他也做不成郁洲总兵了。”
雨露点点，垂眸思索：“若郁洲不成，下策便是秦州。”
“知道，我的小军师。”楚渊扬唇一笑，望了望那冷掉的碳盆，一抬手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偏在她额落下一吻：“我带你去偏殿。”
雨露靠在他肩，冷得打了个寒颤，他便又抱得紧了些。
他步子快，带她走过满殿神佛，穿过长廊。
雨露恍然想起某次她练舞摔了脚腕，他也是这样将她从院子抱到卧榻，笑说她年纪小，身子骨脆。她总觉得楚渊将自己当小孩子，不像男
之
，但他也那样决绝的，将自己送到了别的男怀里。
偏殿地方小，只拱了两三座观音，却也暖和些，还有张不小的卧榻，上面铺了张衾被，大抵是长琴今开始布置的。
楚渊把她放在榻上，用衾被将她裹起来抱着。
雨露身上暖和了些，思绪也活络起来，主动开道：“后宫三年没有皇嗣，原是因为因为陛下赐的避子汤？”
楚渊一僵，张了张：“你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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