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战

候，许博已经替我整理好了衣服，文胸却被他没收了。腰酸腿软的我只能勉强攀住许博的胳膊，维持正常的行走，根本没有心思照管胸前撒着欢儿抛甩跳跃的俩淘气包，被毛衣摩擦着的两粒湿润的豆蔻清晰的反馈着丝丝缕缕的痒，让我脸颊上的红久久不散。

方方正正的农家院儿，东西两面是围墙，南北各盖了一排砖房，这就是我们今晚落脚的地方了。院子的一角，一个看上去很简易的砖泥磊成的炉子里，正烤着今晚的主菜，闷炉烤全羊。据说这样烤出来的羊，没有烟火燎过的熏焦燥气，质更鲜可。

北屋宽敞的中厅里摆着一张从同福客栈搬来的宽大木桌，桌子中间是一个条形的铁槽子，里面铺着红彤彤的木炭，周遭除了八套餐具，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瓜菜时蔬，蜜饯果，调味小菜。一群刚刚坐定，一已经被分解排布整齐的烤全羊装在个厚实的大铁盘里，被抬上了桌子，油脂四溢，焦红脱骨的羊上撒着葱姜芝麻，香气扑鼻，热气盖脸。

桌子尽摆着几个形制特别的金属酒壶，我辨认了半天，才知道上面的三个字竟然是“闷倒驴”！看来，这几位今晚要开戒了。

老宋夫坐了上首，挨着他们的是二东两子，许博和我坐下首，我边上是海棠，这姑娘已经开始粘着我了。询问之后，居然只有我和岳寒明确了不喝酒，莫黎瞥向那酒壶的眼神有着意料之中的淡定甚至轻蔑，让我吃惊的是海棠那又圆又大的眼珠子里也有怯怯的渴望闪烁，她说她也想来一点儿！

要不是况特殊，我真是咽不下这气了，真不知道岳寒怎么还能没皮没脸的喝着茶谈笑自若。

红颜烈酒，快意生，所幸还有两位撑持场面，就原谅我自煞风景吧。没有多余的客套，清亮亮的琼浆被分到了六个粗陶杯子里，海棠是个半杯。我一马当先的冲向了一根馋的羊排，大家也都当仁不让，各自忙活起来。

没有我素来讨厌的“酒官司”，一桌子照样频频举杯，我不禁感慨，小圈子里的朋友聚饮竟是如此的惬意随，也便放下矜持，恶狠狠的叨住一块羊腿往盘子里拽。中午的一肚子鱼此刻早不知去向了，我也暗自佩服自己的消化系统，睡了一路觉都不耽误正事儿。

“祁婧好胃啊，这吃的，中午我就注意你的实力了，肯定生个野小子！”老宋放下酒杯，一边伸着短粗的胳膊够着一根羊排一边说。

我正吃得满嘴流油，听他说了才想起来不好意思，也不知道笑起来会不会掉芝麻，伸手去抽纸巾，感觉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