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卅四章 说时依旧，故土黄坏

贞扛上了肩。

长定坊老孙的闺同父亲闹别扭，负气离家，大半月里音信全无，老胡旅居越浦期间，常到长定坊生酥寺外的摊子上吃一碟老孙炮制的“两熟紫苏鱼”佐姜豉羊油饭，鲜得连舌都差点吞下肚里。听讲起此事，二话不说慨然手，一查之下，才发现这个把月里越浦失踪的姑娘竟多达十数之谱，其中年龄相若、形貌上又似有共通者，共计五名，老孙的闺孙自贞正是当中之一，显有蹊跷。

胡彦之循线踹了几处拐子窝，饶是他将贼儿揍得满地找牙，无论哀声讨饶或倔强硬气的，都发誓没见过老孙的儿，只能认为除了专贩的拐贼，另有一帮在掳劫特定的对象，拐子不过是搜集的管道之一罢了，遂盯上了越浦城外几处新兴的销金窟，方有今之行。若老孙的儿出现在“羡舟停”，那么其他几也可能还囚于后进的某个密室。

鬼先生既已现身，眼下是查不了了，却不能教他知晓自己对这几桩少失踪案留上了心，否则于媺、吴阿蕊诸恐遭灭，只能装作侠义心发作，如欲携走玉斛珠一般，带走的乃是一名回神不知身何处的苦小婢。

果然鬼先生的目光往孙自贞撑鼓裙布的与长腿间一巡梭，啧啧道：“胡大侠上院嫖，嫖完还不忘助脱离苦海，如此矛盾的侠肠义怀，不愧是观海天门的正宗。罢了，谁教你是我亲弟弟呢？便是吃抹净了还带打包，也只能认啦。”笑顾十九娘道：“这丫是开过苞的，还是个雏儿？”

翠十九娘何其乖觉，岂能不知少主的意思？眉目不动，袅娜敛衽道：“回少主的话，这丫刚来不久，还未调教妥适，先教她斟酒侍宴，跑跑腿儿打打杂，熟悉席上的气氛，并未开怀。”

“不嫌年纪大了些？”

“回少主，”十九娘垂眸道：“有些贵客就好这，说是街里出身、无一丝脂气，身强体壮，折腾起来格外有意思。也有非渔农不欢，又不真鱼腥土味儿的，楼子里也得备着。”

鬼先生哈哈大笑。

“这么说胡大侠看中婢，也算是“有朋不孤”啦，不错不错。”

“少废话！”胡彦之见他俩一搭一唱调侃自己，吹胡子瞪眼的故作不忿，心知此事撇得越清，仍陷于谷中的少们就越安全，虎声道：“老子便说到这儿，你们好自为之，不用送啦，告辞！”左臂环着孙自贞并垂的大腿一拱手，回便要离去，眼角瞥见积于门廊间的狼籍碎木里突出一只剑柄，正是自己所携对剑之一，若那捞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