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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辰这么评价道，但他知道，他自己也是疯子。

他们彼此折磨。

他们相互依存。

什么是呢？

如果痛苦、折磨、伤害也是。

那他们大概是最彼此的了吧。

他们都是疯子。

他们都有病。

他们都无可救药。

宁辰就这么一点点地看着苏慕非的自虐。他的内心没有一丝波澜，甚至只感到可笑与轻蔑。

终于。

历经连续多的自我伤害，整片黑色空间里，都弥漫了属于鲜血的铁锈味。最艳丽妖娆的血红色，把阴影都妆点成了绮丽的修罗场。

宁辰目睹着苏慕的无数次自残，终于开：“够了。”“够了吗？”苏慕轻声喃语，脸色惨白。这么多次的自我伤害，即使对于他来说，也濒临了崩溃的边缘。但他却面色红地开：“我觉得……还不够呢。”“我还要还你更多更多，把以前对你的一切伤害，都十倍、百倍地还回来……”他抬，仰望着宁辰，卑微地祈求着，“然后，请你原谅我，可以吗？”“……别做梦了。”宁辰一步步走进苏慕，低看着对方。苏慕真的是很惨了，衣服已经都染成了一片连续的红，几乎成了一身血衣，无论是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摧残。

他欣赏着苏慕的惨样，扬起颅，笑得越发肆意开心。

真是惨啊。

他叹道。

但是还不够，宁辰充满恶意地想，完完全全不够啊。

他勾起唇，朝苏慕露出一个美丽却残酷的笑容，“没有用的。就算你再伤害自己多少，我也不会原谅你的。”宁辰低下，贴上了苏慕的唇。他亲吻着那冰冷的唇，仿佛借此靠近着对方的灵魂。

宁辰笑着，一字一句地说出了残忍无的话。

“我知道你我啊。”“我也知道，如果我伤害我自己，会让你比现在，更加更加更加地崩溃。”苏慕的身体不住颤抖着，他沉默地看着宁辰。宁辰却没有丝毫怜悯，微笑着继续说完了下面的话。

“教会我是一种武器的，不是你吗？”是一种武器。

是一种毒/药。

而宁辰依仗着这种武器，肆意行凶。

他要完完全全地、杀死苏慕这个。

现在对苏慕的惩罚……还不够啊。

宁辰要更多、更多地——去折磨这个。

无尽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