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玺书（6）

末学全，然而方才本能地将真气凝至双目时，竟意外地提升了夜视能力，连起码在百步之外的门扉细节也能瞧得一清二楚。

少年当然不知道有这种骇的兼容并发之能的内功心法，便放眼东洲全境、综观上下三百年内，也不过是寥寥异数，视夜如平明的“夜眼”乃是一门既专又难练的功夫，不是哪家的真气集运目中，就能凭空得到这份能力。

长孙旭福至心灵，将玺之气运至耳内，果然听力所及急遽扩展开来，似连风阁内引起的帘幔摩擦声响都能听得。

但他没受过听声辨物的训练，陡地纷至沓来的各种杂声对他来说，大多没有意义，长孙旭只专心辨别某种规律的、沉稳近乎呆板的声响。

——没有心跳声。

他并不晓得玺圣功的致密功体，对杀气之类的妙感应也特别灵敏，直觉阁里是安全无虞的，兼且怀中巧君姑娘果断地拿定主意，赌上运气一举潜，果然赢了这一注。

东海道民生富庶，流行的佛教风尚都是些混杂了本地龙王大明信仰的什锦杂烩，并无殷实的佛法底蕴，沦为富户豪门炫耀财富的肤浅门路，寺庙无不是金碧辉煌，宏伟气派。

这座阁子绝不算小，然而远远不是主祀大殿的规模，连偏院都称不上，充其量也就是个放大了的佛堂，阁中地面遍铺大片的青石地砖，打磨光滑，其上色的渐层云纹氤氲流转，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货。

雕成莲座模样的三阶坛作长方形，宽度足有两丈余，十分气派。

相较于此，坛上那尊约一多高、贴满金箔的佛像就略显单薄，只是它特的造型仍是攫取了少年的注目：那“佛像”乃盘翘起一条腿的立像，戴莲冠，兽面獠牙，模样十分狰狞；背后生了十几对细小手臂，多到长孙旭来不及数，而最接近正常比例和位置的一双主臂间，则环抱着一只小得多的赤玉像，略显夸张的凹凸曲线一见便知是子，两条姣美的腿儿盘在男腰际，姿态十分诱。

不仅如此，玉像半转过一张闭目张嘴的致小脸，仿佛凝自媾的高瞬间，雕得维妙维肖，居然与巧君姑娘有几分相似。

都露骨成这样了，还怕会不过意来似，那象脸男胯下更雕出栩栩如生的阴囊和小半截阳物，径直搠子玉像的间，活像被一根椽柱进胴体里，虽是猎已极，却因匠高明的手艺，雕出玉像的鲜活韵与合间的微妙动态，瞧得长孙旭裤裆里倏又硬起，抱着郎匀不出手来遮掩，尴尬得直欲飞起。

“别……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