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揽怀中。我怕她身上有气味，从她发丝却闻到幽雅的暗香。

她说，谢谢你接受我，你不知道这对我多么重要。

我说，别客气。别说一晚，你要是愿意，欢迎你住一个礼拜。

我说的可是真心话。她给我的第一印象不坏。不可貌相，英雄不问出身，将来，谁说得定呢？

戈蕾说，麦德琳，你听到没有？田哥对你的表示好到不能拒绝。

麦德琳说，知道知道。今天就是我转好运的开始，我会永远记住今天。

她开的美国产货车，两侧四块车玻璃，三块被砸碎。她拉开后门，只见里面有张折叠床，床下塞满杂物。车门上贴一张招贴画，上印一盘美糕点。我说，车门一开，满像一个家。

麦德琳说，可不。我从朋友那儿借的，一个月三百块，是我能承担的极限。

她让我帮她提一只损的旅行箱，让戈蕾提一只大网兜。其他东西，明天直接搬公寓。她们在前走，戈蕾激动地说着什么。麦德琳的步伐笃实，只听不说。我觉得，她是充满活力，敢想敢的个。我不知道戈蕾怎么表述我们之间的关系。即使直说，麦德琳不至于有负面看法。

一踏进门，她惊呼，你的房子好大。可以停一百辆我的狗屎货车。

我及时纠正，说，不是我的房子，我朋友的房子。而且，你的货车只是旧点，不是狗屎。

她放下手提包，叉着腰，后退着说，你们在这儿一定享尽生。

戈蕾谦虚地说，差不多吧。

她说，你们的房间呢？

我和戈蕾对视了一下。戈蕾说，在楼上。

她问，可以参观吗？

我们没提前作好准备。床还是我们上次见面的样子，没整理，衣服凌地脱在床上，里面有戈蕾的小裤衩和罩。戈蕾的脸红了，麦德琳识趣，匆匆巡视一番，问她自己睡哪里？我们带她进楼下的客房，安置停当后，麦德琳说她需要马上洗澡，我和戈蕾布置餐桌，摆上墨西哥产的啤酒。我点的墨西哥餐外卖到了，戈蕾在门接，外卖小哥探探脑的，似乎想进屋，我走上前，他一见我，立刻转身。戈蕾嘟哝道，奇怪。我说，他可能觉得，我们屋门，不应该停那么的车。她说，嗯，有可能。不过，我那辆车也不配呀。

麦德琳洗澡出来，她换了一件长款 恤，胸前印有一只泰迪熊。睡衣在她油色的大腿中间结束。我觉得，胡喝了一啤酒。餐桌上，麦德琳一点不显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