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他装作想看小推车上的菜单，换到了路的右手边，季云为了给他腾地方，让到了比较净的路左边。 【收藏不迷路!:以备不时之需】

“——虾滑肠？”见他在推车前停留，季云俯身打量里面的卫生状况，暗中分析了食材和烹饪手法后，表松弛些许，“买一份吗？”

听在肖誉耳朵里，这句话的潜台词却是“我想吃”。他瞥了季云一眼，面无表地付款，肠很快煮好，他拎给了季云。

“给我的？”

季云惊讶地接过，低看一眼，番茄汤底，虾滑比多，酸酸甜甜闻起来就有食欲。他这会儿也分不清肖誉究竟想不想吃了，但既然肖誉拎给他，那就当做“递台阶”处理。

所以他邀请肖誉：“一块儿吃吧。”

肖誉没有拒绝。

推车后面有几张矮桌矮凳，对季云的身高来说太过迷你，即便曲起腿也无处安放。

肖誉坐在对面撑着下，看他先翻搅后闻，然后才咬了一虾滑，谨慎得像只娇气的流犬——真想不通季云为什么要来这里折磨自己，是抽了什么风？

呆间隙，季云一勺虾滑递过来：“你尝尝，啊——”

他下意识张开嘴，吃进去。

确实好吃，但他无辣不欢，对番茄味实在提不起兴趣，而且也并不想和季云有这么亲密的举动。 .

刚咽下去，季云又递来一颗，他不动，季云就用勺子轻轻撬他的嘴唇。

他眼冷下来，沉默地看着季云。

季云的胳膊还伸着，虾滑的香气不断往鼻腔里钻。许是碗里汤底的热气遇到冷空气凝结成细小的水雾，季云整张脸都湿漉漉的，狭长眼睛里惯有的明和危险也消失殆尽了。

像从外面叼了个稀罕物什的大型犬，“啪嗒”一下放在主脚下，然后蹲坐在主身边，期待主赏光看一看新玩具。

可主不理他，他委屈地用鼻子再拱一拱玩具，祈求主赏他一个眼。

很难让拒绝。

张嘴，吃掉。

肖誉盯着鞋尖不知被谁踩的半个脚印，缓慢地咀嚼——不该和这个一起出来的。

晚上温度直零下，碗里那点热气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季云鼻呼出的哈气。

肖誉垂玩手机，余光却一直定在季云身上。那细白的肠在低温下凝成一坨，挑都挑不开，以这只花孔雀挑三拣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