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止：“别弄了……”

手上被掐出浅不一的指甲印，季云却丝毫不受影响，好像是没有痛觉的。

想起他们第一次在环树办公室，他用尽全力在季云腹部一个肘击，季云连动都不动。他并非手无缚之力的娇弱者，那一肘的力道足能击碎岩石。

剧痛会促使脑分泌内啡肽，抑制大脑产生痛感，药效过了之后，痛感便如水般涌来，甚至比当时凶猛成百上千倍。

季云有时候像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但季云却是真实存在的。

季云怎么会感觉不到痛。

季云手臂伤疤未愈，末端有些结了痂，再往上因着频繁和衣料摩擦，还是鲜红柔软的状态。肖誉垂咬了上去，感温热，白色衣袖上印出斑驳的红色。

意料之中的，季云没给出任何反应。

可那一却像咬在自己身上，痛觉传遍全身，令他眼眶酸。

他松了，回瞪着季云：“放开我！”

很凶，但炸毛的猫毫无威慑力。

“阿晏，不要这样看我。”季云拆下领带蒙住他的眼，然后拢着他的手绑在脑后，“不然你会受很多苦。”

领带下拉，肖誉被扯得仰起，命门完全露在外，喉结和下面同时一痛。

听力变得十分敏锐，他甚至听到体溅在自己小腹上，灼烧皮肤的声音。

季云叹了一声：“好烫……”

肖誉双唇紧抿，咽下所有声音。

季云的喘息断续响在耳边，像滚了几道的开水，热气“突突”蒸腾在脸上。

“冬天已经够冷了，阿晏，你是我唯一的温暖。如果连你也走了的话，我……”

季云没说完，像犯了错寻求庇护的孩子一样，把埋在他颈间，不光是热气，连“热水”也一并流向他。

两个的皮肤挨在一起，只要活动一下就能揭掉一层皮。

脖子上湿漉漉的，季云的声音带了点鼻音：“从前我不会养花，但我学着浇水施肥，也让它长出不少新芽。阿晏，养花如，我想像养花一样对你一辈子……”

肖誉没说话，他忽然明白为什么非得要“一模一样”的花盆了。

他曾无意摔过季云一支钢笔，后来季云换过无数支新的钢笔，价格一支比一支贵，却每每落笔写字都眉紧蹙。

他思来想去，觉得季云也许是“恋旧”。

就像摔碎的莲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