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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瑶沉默了。
终于，她像是从梦中醒来，却又似将醒未醒，恍惚中又说了下去：“终于有一天，突然，
顶之上
下了一道光亮，我吓得大叫，躲到最
的角落，然后，那光线越来越亮，上方的
越来越大，我听见了爹在叫我和娘亲的名字，接着，看见爹跳了下来，挡在我的面前。
”“他没有先看我，而是先看到了我娘亲，刚才光亮时我只顾得看上边，竟忘了去看娘亲。
到我想起时已经被爹挡住，看不到娘亲的尸首，可是我分明看见爹身子一震，整个
都似乎变做了石，然后，跟着爹跳下来的青龙叔叔、白虎叔叔和玄武叔叔，一个个都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忽然很害怕，甚至比我在这黑暗中等死更害怕，我小声地叫着：爹。
爹缓缓转过身子，三位叔叔排成一排，站到他的身后，挡住了娘亲的尸首，我还是看不见娘亲。
我小声地问：爹，娘亲呢？”张小凡看得清清楚楚，碧瑶此刻每说一个字，身子都要抖上一抖，仿佛那问话的
孩儿，就在他们面前一般。
“爹什幺也没说，可是他脸色好可怕，我虽然小，但是我知道，我知道，那时他真得想要杀我，想要杀我这个亲生儿！可是，他终究没有动手，他救了我，把我抱在怀里，离开了这个漆黑的山。
就在离开之前，我偷偷从爹肩膀向下看去，娘亲的尸首已经被三位叔叔埋了，只露出了一只手出来，可是不知道为什幺，那只手、那只手、那只手……”碧瑶的声音突然沉默了，张小凡吃了一惊，向她看去，却见碧瑶脸色煞白，双眼紧闭，整个身子竟是直直地倒了下来，看着竟是昏了过去。
张小凡一把将碧瑶扶住，眼中湿润了……张小凡将碧瑶扶到平台上躺好，看着她苍白的脸庞，张小凡心痛不已，只觉得心痛不已，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她承受这一切痛苦。
那一夜（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夜晚，但张小凡直觉地以为是晚上），碧瑶一直昏迷着，但在梦中不时叫喊着“娘亲”“爹”等话。
但这看来是碧瑶心处一个极痛的往事，昏迷之中，几度惊叫，冷汗涔涔，直到最后，碧瑶无意中
挥手臂，抓住了他的肩膀，依偎在他的怀里之后，仿佛得到了什幺依靠，才渐渐平静下来，安静地睡了过去。
但那一双手，却是紧紧地抓着张小凡的衣裳，甚至指甲还陷
了
里，疼得张小凡龇牙咧嘴，但看着碧瑶苍白的脸庞，他竟是不忍离开，强自忍了下来，任她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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